第二十六章買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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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若煙轉身拉開門，提著行李箱下樓去了。王亦奇關好門。他今天是要上班的，學生星期天晚上返校上自習，他過一會也得去學校了。
陽臺上的白色塑料筐裏，扔著範若煙剛換下來的白襯衫。範若煙別的沒什麽，就是這白襯衫，差不多得天天換。王亦奇彎腰撿了起來，衣服上確實還帶著淡淡的味道。
上班時間，王亦奇正忙，杜飛燕打電話過來了。王亦奇說：“怎麽，還買衣服？”
“買什麽衣服！買醉去不去？”杜飛燕問他。
王亦奇說：“去啊！為什麽不去！什麽時候？”
王亦奇和杜飛燕相約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沸點，以前也去玩過。這天是周末，比平時熱鬧些，王亦奇進去的時候，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。
兩人都撞得晃了一下。王亦奇擡起頭來，那是個年輕男人，手裏端著酒杯，酒潑在白色羽絨服上，衣服染了一片褐色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王亦奇慌忙道歉：“我……我賠你吧！”
那人盯著他看了看，說：“不用！”
王亦奇打量著他的羽絨服，白色的，領口敞開著，可以看到裏面的白襯衫。和範若煙一樣，喜歡穿白襯衫。但是這大冷天的，還穿什麽白外套。
看著他走了，王亦奇坐在吧臺上等著杜飛燕。杜飛燕進來的時候，他已經喝了兩杯。
杜飛燕看了看他：“你都喝上了？來多久了？”
王亦奇給她一杯酒：“我剛來！走吧！”他帶著杜飛燕到後面坐著。
杜飛燕問：“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你呢，有消息了嗎？”王亦奇問。
杜飛燕一下笑了起來：“看你問的！剛結婚的夫婦，家裏老人才這樣問，有消息了嗎？懷了沒有？”
王亦奇一下笑出來，差點噴酒。他說：“好吧！我這樣問，你找到男朋友了嗎？老大不小了！”
“找到了！”杜飛燕說。
王亦奇把一口酒咽了下去，他看著杜飛燕咳了一下，手裏的酒晃了一晃。他楞了楞說：“你這……挺快的啊！”
“是啊！”杜飛燕說：“我也覺得挺快的。兩人都覺得合適，哪裏都合適。不在一起還等什麽？”
王亦奇心裏有點失落。他說：“你要走了，以後想喝酒我約誰去？”
“還約我啊！”杜飛燕看他一眼，笑了，把手臂攬到他脖子上：“他才不管我呢！”
“為你的幸福幹杯！”王亦奇端起酒杯，碰了一下。
“幹杯！”喝了杯裏的酒，杜飛燕看了看他說：“不過，你還是找個人成家，會好一些。”
調酒師開始第一輪的表演，有人在下面揮舞熒光棒，氣氛高了起來。
“我還在守孝！”王亦奇看著優雅的調酒師。
酒杯在他手上象拉線木偶一樣跳動，不是，當然比木偶更靈動，酒杯驚險的飛躍，穩穩的砸在吧臺上。
“得了吧！我知道你心裏有人。”
杜飛燕說。王亦奇一驚，忽然回過頭來，有些驚慌的看著她。
“幹嘛？”
杜飛燕笑著看了看他：“難道不是嗎？你害單相思了。寫在臉上呢！”
“別胡說！”王亦奇說：“我……就是有點累了！”
眼睛看著在吧臺後優雅地調酒的男人。
“是嗎？”杜飛燕往兩人杯裏慢慢的倒著酒，她問：“範若煙不在家嗎？”
“啊……” 王亦奇回過頭來，看了看她，話都說不利索了：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他隱約覺得杜飛燕知道什麽了。但是不可能，他又沒說過什麽。
杜飛燕說：“我去趟衛生間。幫我看著包啊！”
王亦奇拿著包，身體往後一倒，靠座位上。
“嗨！”有人過來，在他身邊坐下。王亦奇一看，是剛才那男人，他身上還穿著臟了的白色羽絨服。
王亦奇笑了一下，有點尷尬地看看他：“……對不起！”
那人看著他笑了起來。王亦奇忽然發現他很象範若煙，說不上哪裏象，就是感覺很象，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，笑容飛揚，比範若煙都好看。範若煙並不愛笑。
他笑著說：“你要是覺得抱歉的話……”他看了看王亦奇：“請我喝杯酒，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！”王亦奇趕快幫他叫了一杯酒。他坐在旁邊，抽出一根煙，問王亦奇：“來一根嗎？”王亦奇搖一搖頭。
香煙還沒來得及點燃，杜飛燕回來了。
杜飛燕走過來，一看，楞了一下，她停住腳，打量了這個陌生人一番，眼睛盯著他，頭也不回地問王亦奇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“不認識！”王亦奇說實話。他說：“不過……”對面，那個男人眼睛看著他。
杜飛燕看看王亦奇，忽然撲過去，把胳膊掛在他脖子上，盯著那人看。
那人看了看她，問王亦奇：“你女朋友？”
王亦奇推開杜飛燕，他說：“不是！”
杜飛燕忽然在王亦奇臉頰上吻了一下，看著那個男人笑了：“你說呢？”
“……哎！”王亦奇尷尬地站著。那人笑了笑，看了看王亦奇，轉身走了。
杜飛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拉了拉王亦奇的衣袖說：“你別搭理他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為什麽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他是那個……”
王亦奇問：“什麽？”
“哎呀！反正你別理他。”杜飛燕說：“他看你那眼神不對！”
“……啊？”王亦奇回頭看著杜飛燕，楞了楞，好一會才回過神來，有點尷尬地說：“你說他是……基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杜飛燕搖晃著杯裏的酒，瞥他一眼：“肯定是的！他老盯著你看，我一過來就註意到了。他那眼神好可怕……”
王亦奇說：“不會吧？我們就是說了兩句話。”
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杜飛燕說：“反正你別理他！要是出什麽事，範若煙回來怎麽辦。”
王亦奇手抖了一下，怎麽又扯到範若煙身上去了呢？
不過，那人走過去的背影很象範若煙。一樣的喜歡穿白襯衣，一眼看上去，差點把他錯認為範若煙。王亦奇臉上慢慢的紅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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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臺上的白色塑料筐裏，扔著範若煙剛換下來的白襯衫。範若煙別的沒什麽，就是這白襯衫，差不多得天天換。王亦奇彎腰撿了起來，衣服上確實還帶著淡淡的味道。
上班時間，王亦奇正忙，杜飛燕打電話過來了。王亦奇說：“怎麽，還買衣服？”
“買什麽衣服！買醉去不去？”杜飛燕問他。
王亦奇說：“去啊！為什麽不去！什麽時候？”
王亦奇和杜飛燕相約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沸點，以前也去玩過。這天是周末，比平時熱鬧些，王亦奇進去的時候，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。
兩人都撞得晃了一下。王亦奇擡起頭來，那是個年輕男人，手裏端著酒杯，酒潑在白色羽絨服上，衣服染了一片褐色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王亦奇慌忙道歉：“我……我賠你吧！”
那人盯著他看了看，說：“不用！”
王亦奇打量著他的羽絨服，白色的，領口敞開著，可以看到裏面的白襯衫。和範若煙一樣，喜歡穿白襯衫。但是這大冷天的，還穿什麽白外套。
看著他走了，王亦奇坐在吧臺上等著杜飛燕。杜飛燕進來的時候，他已經喝了兩杯。
杜飛燕看了看他：“你都喝上了？來多久了？”
王亦奇給她一杯酒：“我剛來！走吧！”他帶著杜飛燕到後面坐著。
杜飛燕問：“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你呢，有消息了嗎？”王亦奇問。
杜飛燕一下笑了起來：“看你問的！剛結婚的夫婦，家裏老人才這樣問，有消息了嗎？懷了沒有？”
王亦奇一下笑出來，差點噴酒。他說：“好吧！我這樣問，你找到男朋友了嗎？老大不小了！”
“找到了！”杜飛燕說。
王亦奇把一口酒咽了下去，他看著杜飛燕咳了一下，手裏的酒晃了一晃。他楞了楞說：“你這……挺快的啊！”
“是啊！”杜飛燕說：“我也覺得挺快的。兩人都覺得合適，哪裏都合適。不在一起還等什麽？”
王亦奇心裏有點失落。他說：“你要走了，以後想喝酒我約誰去？”
“還約我啊！”杜飛燕看他一眼，笑了，把手臂攬到他脖子上：“他才不管我呢！”
“為你的幸福幹杯！”王亦奇端起酒杯，碰了一下。
“幹杯！”喝了杯裏的酒，杜飛燕看了看他說：“不過，你還是找個人成家，會好一些。”
調酒師開始第一輪的表演，有人在下面揮舞熒光棒，氣氛高了起來。
“我還在守孝！”王亦奇看著優雅的調酒師。
酒杯在他手上象拉線木偶一樣跳動，不是，當然比木偶更靈動，酒杯驚險的飛躍，穩穩的砸在吧臺上。
“得了吧！我知道你心裏有人。”
杜飛燕說。王亦奇一驚，忽然回過頭來，有些驚慌的看著她。
“幹嘛？”
杜飛燕笑著看了看他：“難道不是嗎？你害單相思了。寫在臉上呢！”
“別胡說！”王亦奇說：“我……就是有點累了！”
眼睛看著在吧臺後優雅地調酒的男人。
“是嗎？”杜飛燕往兩人杯裏慢慢的倒著酒，她問：“範若煙不在家嗎？”
“啊……” 王亦奇回過頭來，看了看她，話都說不利索了：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他隱約覺得杜飛燕知道什麽了。但是不可能，他又沒說過什麽。
杜飛燕說：“我去趟衛生間。幫我看著包啊！”
王亦奇拿著包，身體往後一倒，靠座位上。
“嗨！”有人過來，在他身邊坐下。王亦奇一看，是剛才那男人，他身上還穿著臟了的白色羽絨服。
王亦奇笑了一下，有點尷尬地看看他：“……對不起！”
那人看著他笑了起來。王亦奇忽然發現他很象範若煙，說不上哪裏象，就是感覺很象，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，笑容飛揚，比範若煙都好看。範若煙並不愛笑。
他笑著說：“你要是覺得抱歉的話……”他看了看王亦奇：“請我喝杯酒，可以嗎？”
“可以！”王亦奇趕快幫他叫了一杯酒。他坐在旁邊，抽出一根煙，問王亦奇：“來一根嗎？”王亦奇搖一搖頭。
香煙還沒來得及點燃，杜飛燕回來了。
杜飛燕走過來，一看，楞了一下，她停住腳，打量了這個陌生人一番，眼睛盯著他，頭也不回地問王亦奇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“不認識！”王亦奇說實話。他說：“不過……”對面，那個男人眼睛看著他。
杜飛燕看看王亦奇，忽然撲過去，把胳膊掛在他脖子上，盯著那人看。
那人看了看她，問王亦奇：“你女朋友？”
王亦奇推開杜飛燕，他說：“不是！”
杜飛燕忽然在王亦奇臉頰上吻了一下，看著那個男人笑了：“你說呢？”
“……哎！”王亦奇尷尬地站著。那人笑了笑，看了看王亦奇，轉身走了。
杜飛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拉了拉王亦奇的衣袖說：“你別搭理他！”
王亦奇說：“為什麽？”
杜飛燕說：“他是那個……”
王亦奇問：“什麽？”
“哎呀！反正你別理他。”杜飛燕說：“他看你那眼神不對！”
“……啊？”王亦奇回頭看著杜飛燕，楞了楞，好一會才回過神來，有點尷尬地說：“你說他是……基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杜飛燕搖晃著杯裏的酒，瞥他一眼：“肯定是的！他老盯著你看，我一過來就註意到了。他那眼神好可怕……”
王亦奇說：“不會吧？我們就是說了兩句話。”
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杜飛燕說：“反正你別理他！要是出什麽事，範若煙回來怎麽辦。”
王亦奇手抖了一下，怎麽又扯到範若煙身上去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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